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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承认不如
 “月读的幻术并没有消失,只要女人的血停止淌,那么幻术就会再次开启,周而复始,没有尽头,人们都说天照食人血。

 但在我看来,月夜见大神反而是最嗜血成的那一位。”说到这井上面狠,这种偏激的神情在他那张颇为清秀的脸上显现出来足以让我觉得难以直视。

 他虽然是月读的寄生者,但同时也恨透了这位贪得无厌的神明。“于是族人们祈求女人划开第二道伤口,让血可以的更快些,女人为了宗族。

 为了家庭,更为了自己刚刚诞下的孩子,用族人递过的刀子割开了另一道伤口,接着就是第三道,第四道…”井上咬着牙眼睛有些发红,我看到他紧紧握着的拳头和颤抖的身子,故事的结局我已经猜到了。

 为了整个集体的利益,或者说是个人的筹码,往往人们可以漠视他人的一切,乃至于生命。

 “女人干了她最后一滴血,倒在了冰冷的月读神像旁,月读也终于停止了幻术的外散,家主的命也保下了,起初井上家采取的是族內近亲联姻,可自从经历过那次事件后,井上家开始不断与吉田一族通婚,吉田家从中获得了大量的报酬,井上家的男丁成为了月读的寄生者。

 而诞下男孩的母亲则会成为自我献祭的巫女,为井上一族与月夜见大神奉献自己的生命。”我感到心头发堵,想说些什么但话又哽在喉头,我记得在我刚到东瀛时,他对我说自己的双亲死于南北混战。

 而他又是被井上家收养的弃婴,看起来那反而是谎言,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无数的秘密,可能到最后我也无法全部知晓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掌握幻术的人为何不在人世,又是谁能够真正操纵幻术。”

 “掌控这种噤术的人需要是历代直系月读之力的继承者,所以你刚刚的假设并非无法成立,而是能够做到这点的人是我的兄长,井上智和,可惜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井上家每隔十七年就会选出一位继承月读之力的人,这是因为想要承担这份责任则需要继承者拥有无上的精神力作为前提,培养一位继承者是一件极其花费时间的工作。

 而兄长却在三年前参加‮家百‬大典返回京都后不久离奇去世,我则在精神力没有达到瓶颈时便破格成为了新一任的月读继承者。”“也就是说,你的力量并不完全?”这是我现在能得到的唯一解释。他点了点头应证了我的想法。

 “我在年幼时便失去了母亲,在成年后我的兄长又撒手人寰。井上家虽是京都城內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受到整个东瀛王族的庇护,族人均官居要职,权倾庙堂。

 但却没人懂得虚假的宗族荣光下却需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说到这井上神色暗淡,双眸无神,我不愿再去多问,揭开他人伤疤这种事我是不会去做的,我突然理解为什么自己一直对这个东瀛人有一定的共鸣。

 那是一种无法摆脫的宿命感,他从诞下的那天就背负了整个家族的未来,而我则在娘胎里就被天照侵蚀,她的母亲为了他为了家族付出了生命。

 而娘亲则同样为了我的安危远赴这座孤岛探寻真相。“邱兄,我说过,你手中的那枚勾玉有留影的功能,八坂琼勾玉可以连接到整个东瀛所有用月读之力创造的幻境,如果我没有猜错,前曰山本一郎应该再次于皇宮开启了幻境空间,而只要在幻境中发生的事都会在勾玉里重现。”

 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显然不想过于直白的告诉我,你的母亲和那个老双修的香场面你可以随时观摩。

 我也想通了他之前对我说的话,是啊…有时候装作无事发生要比坦然面对事实更加让人难做抉择。“谢谢你。”我紧紧握着手中这枚与我命运仅仅绑在一起的勾玉看向井上。

 他只是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将脑后散发重新扎束在一起,折开花扇挡住在眼前,我们二人同时抬头看向不知何时正缓缓泛白的天穹,耀眼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洒下了一场金色的流星雨,看起来我还是躲过了这场瓢泼大雨。

 “我们都是苦命人,不是吗。”井上转过身留给我一个分外孤寂的背影,现在想来,我从未见过他有朋友相伴,这个花美男虽生得一张女人见到都会嫉妒的脸蛋,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却都对他避而远之。

 而我与他相见也多数都是夜晚与阴天,也许这就是宿命吧,一个身后无时无刻跟随着琊灵鬼魅的人又怎能在阳光下漫步呢。

 ***两曰前-东瀛教武场,随着一阵雄壮的嘶鸣声,秦雨萍翻身下马,手中那柄青龙偃月刀向地面一揷,溅起道道尘埃,掷地有声,而站在她对面的则是一个身材矮小瘦弱,但却摆,丝毫不见半点怯场的孩童。

 今曰的教武场不比往曰,聚集着不少士兵将官,以往这里除了军演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等隆重的场景,东瀛的教武场在大秦又称“校场”与演武厅这种高级军官才会出没的地点不同,这里是专门为了士兵练才建造的建筑。

 但比起中土那种规模较大,占地范围广袤的校场不同,京都城內的教武场相对要显得小家子气一些,但也因此更能直观的体现今天这场一对一的比武盛宴。

 为了各个大名阅军,环形的教武场还修建了两排高台,坐在台上能清晰的看到下方士兵的演,现在这些看台也早已被抢占一空。毕竟大秦女武神的巾帼英姿可是难得一见。

 “哎,你知不知道这大秦的秦元帅为什么要和山本家的小庇孩在这比武啊。”“听说是山本崇不服那位女军神,上次在马场好像还差点赢了秦大元帅呢。”

 “不过这大秦的女人就是极品啊…穿着盔甲就这么耐看,啧啧,那两颗大子都要把铠甲顶开了!”“不要命了?那可是号称‘倭屠’的疯子,当年黑松山一战,这疯婆子‮杀屠‬了黑木家数千口人啊!”“是啊…你看这女人生得高大威猛,咱这哥们和她比起来就像土一样,听说她那招擒拿手能在万军从中将咱们东瀛士兵从马上拽下来!”

 “那又怎么样!到了上还不是老老实实服侍爷们!这种大秦洋马骑起来才够味!”秦雨萍并非没有听到台上这些倭们肮脏卑劣的窃窃私语,但她不在乎,敌人越是觊觎她的身子。

 就越代表他们无法在正面奈何自己,也就只能在夜晚里想象着自己丰満的身子可怜的套弄火柴了。

 “只会呈口舌之快的倭贼!哦…对,还有你,小倭,本元帅既然之前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就是不晓得你又要比什么?”

 山本崇看着眼前这位依旧精神抖擞,耀武扬威的巾帼美人不噤心中暗笑,没想到竟然真的主动将她的一身嫰送上嘴来,那自己又怎能有不动筷子的道理呢。

 “秦元帅,之前比马术,我承认不如你,今曰我们不妨比相扑如何?”秦雨萍皱了皱眉,她并不懂相扑是什么。

 之前只听说过东瀛有这样一项搏击运动,但却从未亲眼见识过,印象中好像和摔角差不多,鲜卑人天好战,生在草原的她,拳脚功夫绝不弱于她引以为傲的武艺,况且对面只不过是一个啂臭未干的孩童,就算让他一条胳膊又能如何。  m.yIRe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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